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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    翌年六月,常磐生下长成的孩子。她悲剧性的命运并不影响她乐天的生理状况。她生过源氏的孩子、平家的孩子,现在又生了藤原氏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个男孩。她日后还生了几个男孩,可是都跟以下的故事没有直接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她帮清盛生的女儿,则被平家收养,请奶妈照顾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义朝的儿子今若、乙若,如先前所述,已经进了寺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牛若还留在常磐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如此称呼长成,平安的在一条坊门这栋房子里成长,相信自己是藤原家的孩子。而继父长成也很疼爱义朝的后代,彼此相安无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牛若六岁的时候,弟弟诞生了,母亲自然忙于照顾婴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亲为甚么只疼菊丸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牛若脸色大变向常磐抗议过。这行为让常磐相当痛苦,但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    (这孩子真讨厌。)

        连亲生母亲都不得不这样想。

        牛若想要霸占常磐所有的爱,一知道无法得逞,就以恶作剧吸引常磐的注意。他有一次还故意爬到院内的树上,倒栽葱掉入水池,伤势严重得把池水都染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的个性并不刚毅。他爱哭,爱撒娇,怎么样都看不到日后“源义经”的鳞毛片爪。换个观点来讲,也许可以说,牛若小时候的性格,可能以改变的形式继续存在源义经体内。

        (牛若这孩子个性不好。)

        连藤原长成都这么想,于是便开始疏远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其说是疏远,还不如说长成中年得子,溺爱着菊丸,根本没空照管牛若。牛若如果会像大人般思考,应该会认为:

        (我不幸福。)

        牛若的性格相当异常,他有种需求父母盲目爱自己的心态,可能的话,他还希望能够整天跟常磐的肌肤紧密接触。常磐应该这么做,因为这么一来,牛若的心就会拥有常人的平衡感,野性也会消失,会长成一个平凡的大人,变成僧侣,日本历史没有了他,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牛若总是生活在寂寞中。他的寂寞使他感到忧郁无聊,也使他的心变得敏锐,对大人们的对话敏感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(说不定,我不是这家的孩子。)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不像是六岁小孩应有的心情,可是他常常有这种疑心,也更注意大人们的谈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像长成这样的小官差,家里也有很多佣人,他们最爱说长道短。

        牛若的幼童时期,很自然的就在偷听佣人的对话中度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牛若不是这家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这种话他从来没有听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如此,佣人们的态度却显示出这种可能。他们对待菊丸像崇拜神子似的,但对牛若就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六岁那年的秋天,牛若偷听到更具冲击性的话:

        “牛若少爷明年就不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表示要把他赶离这个家吗?离开家?进入寺院?太令人难以置信了!进入寺院表示要远离尘世,跟母亲及弟弟分开,不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牛若马上跑去向常磐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是乱讲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幼童用一种祈祷般的心情询问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常磐突然改变的态度,却证明佣人们所言属实——她开始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常磐还是一句话也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情之后,家中的佣人们在牛若面前,都突然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(为甚么呢?)

        牛若毕竟太小,还不懂其中缘由。

        藤原长成也在这件事情后,惊讶的发现牛若长大了,对待牛若的态度也变得谨慎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只是个孩子,也不能太大意。”他也警告常磐。

        长成必须抚育牛若到七岁,然后送他去寺院。养育牛若、监视、送往寺院这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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